“不是……”简以沫低头眼眸黯了黯，人像只受伤的小鹿，“你能不能先听我说完？”
代埜意识到刚刚自己的情绪反应太过激动了，心稍微平静了下来：“你说。”
简以沫就将昨晚，她和封南霆说出想要开画室，还有她的烦恼以及想法，全部告知代埜。
代埜听了并没有很快给出答案，而是陷入到了沉思中。
“我到底应该怎么办呢？是选择爱情呢？还是选择梦想？”简以沫眼中布满了迷茫，无论爱情和梦想她舍弃哪个，心里面都会觉得不舒服。
想了想，她也找不到答案。
简以沫就拆开了身旁的吸管包装，开始喝起了奶茶。
“沫沫……”代埜抬起头来，目光注视着她，“爱情和梦想，如果必须要舍弃一个。在你的心里面，你会选择哪一个？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
“如果必须要选择呢？”
简以沫张了张嘴，随后摇了摇头说：“抱歉，代埜。对我来说，这两个都重要。我无法割舍它们其中一个。”
“啊啊啊啊！”代埜快被简以沫这个问题给弄头疼了，“本来我还想要你必须选择一个，然后让你跟着心走的。可是谁知道你一个都不愿意放手啊？这可头疼死我了……”
“抱歉。”简以沫微微低下头来。
“这不怪你。”代埜无奈了。简以沫这个一根筋的人，喜欢封南霆就会一根筋的去喜欢，有梦想就会去追逐。“这样才是你啊。”
如果，简以沫不是这一根筋的性格，那么代埜都会怀疑她到底是不是简以沫了。
简以沫被这个问题给困扰很迷茫。
代埜对这个问题也头疼，她抓了抓头发说：“沫沫，你也知道我这个人脑袋并不灵光。可是有些道理你应该要懂……鱼和熊掌不可兼得。你选择了梦想，就该放弃封南霆。你选择了爱情，就该放弃画廊……这些话说出来你可能会觉得难受，但……这就是现实。”
简以沫的眼睛动了动，因为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”这几个大字，让她瞳孔里面的光都暗淡了下来。
她会有这个顾虑烦恼，是因为水满婷先替她提了出来。
水满婷也说过同样“鱼和熊掌不可兼得”的话语。这个提出问题的人，简以沫怕代埜心里面会生出不爽，会骂水满婷什么。
所以，简以沫只说了这个问题是她自己心里面的困扰，并没有提过一句水满婷。
“沫沫……你要么必须从里面选择一个，要么就……”代埜想了想，她抓着自己的头发实在是想不出来什么合适的话语，“你只能这样度过了。”
简以沫抓着吸管默默在喝奶茶，只是眸子里的光很黯淡。
道理，其实代埜不说简以沫也能懂……现实就是必须要她从中选择一个。
如果不选，简以沫就只能够浑浑噩噩的度过了。
“难道……就没有什么两全其美的办法吗？”简以沫此时多希望有一个人告诉她还有另外一条路可以走啊。
“……抱歉，我不知道。”代埜摇了摇头，“我自己的人生都活得浑浑噩噩的，知道的东西又那么少……没办法给你指引出一条明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