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真是如此,那杀人凶手又会是谁?也许只能从刘氏的口中知道了。”北蝉衣看向苏圣凌,问道“难道是我验尸验错,错怪了刘氏?”
“你的验尸经过,已有人告诉我了。分析得很对,不过你有没有想过,这毒不是刘氏下的。”苏圣凌的薄唇勾起,眼神中划过一道绝狠的光芒,道“而是钱有天本人!”
“什么?你是说越州州长钱有天?”北蝉衣怔了一下,随即又摇头“不会的,他杀的是自己的长子,还有未出世的孙儿?”
“狠毒的人,顾念什么亲情?定然是他的儿子知道了他的一些秘密。”苏圣凌的唇角拉起决然的冷笑,道“他想瞒天过海,我就要他五马分尸!”
“皇叔,那我们现在就出发去找刘氏。”北蝉衣提议。同时紧了紧手里这些龙郎草,心里暗自发誓,
“刘氏今日下午就要处死,我们现在去问问她。”苏圣凌轻轻拉住她的手,眼神又恢复了温柔“放心,不会有事。”
他们去了越州州府的监狱,这建造在最阴暗的地下,所以还未踏入,就已感觉到了阴冷。
“王,王爷!您怎么来了?您是万金之躯,怎么能进去?”门外的几个侍卫即可上前阻止,面露难色。
“我们给她带了一些吃的,也好送她一程!”北蝉衣举起手中的篮子,笑容甜甜。
可这头领狱卒还是不放行,州长大人特地叮嘱,绝对不能让任何人进去。然而眼前人又不能得罪,无奈之下只能道“刘氏已经死了,就方才,说自己有罪,然后撞墙而死!”
“我才不信!她嘴里一直喊着冤枉,怎么可能撞墙而死!我要进去!”北蝉衣不依不饶,鬼都知道,这些侍卫在骗人!
“既然如此,那这件事就交给你们州长处理吧。”苏圣凌拉过北蝉衣的手,拉着往回走。
北蝉衣虽有不服,但也没有再挣脱开,直到走远了才问“皇叔相信了?”
“你觉得呢?皇叔会相信吗?”苏圣凌冷哼了一声,然而当他瞥到了一抹紫色人影后,竟将她突然拉到了角落,整个人压在了墙壁。
“啊!”北蝉衣下吓了一大跳,因为毫无准备。
“我看到了一个人……”苏圣凌的大手轻轻拂过她的小脸,眼神很复杂,但瞳孔深处便是浓浓的占有欲“欧阳墨寒!”
“是他呀!他怎么来了?”北蝉衣顺口就问。上一回从他手里逃出去,这一回该不会又来抓她吧?一想到这里,她就有些害怕“皇叔,我不想和他走!”
“真的?”苏圣凌挑了挑眉梢。
“当然是真的!我只想和你在一起!永远!”北蝉衣突然抱住他的腰,撞进了他的怀。
苏圣凌的唇角缓缓勾起,心里暖暖的,大手覆上她的后脑勺,柔声问“是不是还差四个月就十四岁了?”
“恩!十三岁的生日你都没有和我过,我自己煮的面条!”她抬头,似乎有些委屈。
“那今年我们一起过!”苏圣凌已将欧阳墨寒这家伙抛在了脑后。
“恩,我要吃皇叔煮的面条!”北蝉衣重重点头,算起来,他们在一起已有十年了。除了一些小离别,几乎每天都黏在一起。
“再过一年就十五岁了,就到了可以出嫁的年纪了。”苏圣凌说的时候居然感到身体发热,特别是看到她粉嫩的红唇,喉结微微滚动,唯有松开手臂才能压下一些不该有的想法。
“你这么急着将我嫁出去?”北蝉衣的心里难受。
苏圣凌见她眼睛有些泛红,笑着道“不嫁!谁也不嫁!要嫁就嫁我!”在洞穴的时候,他就说得很清楚,他的心里只有她,以前是,现在是,将来也是。也不知道说这番话的时候,她会不会有心理准备?
“你说什么?”北蝉衣这一回听得清清楚楚,任凭她的脑子再怎么糊涂,也知道此话的含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