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倒是真的。
有几个脸色不好的大臣摸了摸自己的脸，明显觉得自己瘦了不少。
连他们这些年轻的大臣都熬不住，何况是年迈的皇上呢？
当然也有唱反调的，陆晚晚直接一句“听风就是雨，你这样的人是怎么当上官员的？”
直到秦晖赶到，所有大臣都闭口不言了。
五皇子卫峥饶有兴致的看了秦晖一眼，又看向陆晚晚“宣威将军都来了，陆医令，你还要说假话吗？”
“五皇子，您这话的意思，是盼着皇上……”陆晚晚言尽于此，语气中的意味深长是傻子都能听懂的。
卫峥被这话噎了一下。
一身绯衣的卫瑾站出来“父皇只是累极晕倒，这样的小毛病，连天花都能解决的陆医令会解决不了么？诸位还有什么不相信的？”
秦晖默默的站到了陆晚晚身边，贪婪的多看了两眼，随即挪开视线，不想让人发现。
局面稳定，陆晚晚准备离宫了。
“我送你。”秦晖说。
陆晚晚想拒绝，但见诸位大臣虎视眈眈的眼神，只好同意。
两人并肩前行，恰好碰上了进宫的陈寅。
“宣威将军，陆淑人。”陈寅笑着说道，并未行礼。
如此放肆的行为也只有他敢做。
秦晖不说话，只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。
陆晚晚则是笑了笑，“陈厂督也是为了皇上的事进宫吧？我刚给皇上瞧过，不是什么大病。”
“那就好。”陈寅继续往前走，看方向也是去云芳殿的。
身后的宫人识趣的没跟太紧，给两人留出说话的时间。
“你要做什么？”
听到秦晖的问话，陆晚晚撇嘴“这不是我要做的事，我也是进宫才知道皇上晕倒了。”
“我还以为你与皇上要做些什么。”秦晖释然，松了口气。
陆晚晚想了想，决定提醒一下秦晖“皇上晕倒有隐情，接下来的情况不会乐观，你行事谨慎些，莫要被人抓住把柄。”
“我知道，这也是我想提醒你的。”秦晖眉头一皱“对了，我昨日见赵祥被锦衣卫带走，夜里皇上就晕倒了，这两件事会不会有关联？”
陆晚晚沉思片刻，脚下步子不停“暂时还不知道，唯一能确定的是，赵祥身后有人，而陈寅只听皇上的话，如果对方想让陈寅放人，对皇上下手确实是个好办法。”
说话间，已经到了宫门处，秦晖不能再送了。
“万事小心。”
正准备分别的两人忽然异口同声的说出这四个字，顿时都愣住了。
陆晚晚笑了“要万事小心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秦晖有些不舍，但为了做戏，面上不敢流露出眷恋的神情。
陆晚晚上马车后掀开帘子一角，发现秦晖还没有离开，正望着这边。
“赶车吧，回一间酒楼。”
“是，东家。”
马车缓缓离开，直到视线之内看不到了，秦晖才转身。
没走几步就听身后有焦急的脚步声，回头一瞧，是面如菜色的柳盛。
最近的早朝时间越来越长了，柳盛昨日熬垮了，因此今日早朝告假了，谁知皇上晕倒的消息传来，他顾不得休息就赶来了。
“秦晖！”柳盛跑过来，站定在秦晖面前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“皇上怎么样了？我看见你夫人的马车刚走，是不是没事？”
秦晖点点头，拍了拍柳盛后背帮他顺气“她说没事，就一定没事，如果皇上情况不好，她一定会守着的。”
等柳盛缓好了，两人结伴返回云芳殿。
路上，柳盛已经不再担心永庆帝的情况，转而八卦起来“你和陆淑人还没和好呢？”
“她不肯信，我也不想再解释了。”